「诗歌」吴庆森 ‖ 爬墙虎
生在农村,长在乡下,可小时候对爬墙虎或爬山虎这种植物并没概念,更谈不上认识和喜爱。
后来读杜甫的《爬山虎》:爬山虎,凌空悬拒万木雄。啸千岩,披雪飞霜中……方知爬山虎生命力顽强,他们能够顶礼膜拜巨石、越过险峰,是一种非凡的力量和意志的体现。而作者李清照的《爬山虎》:红藤春睡熟,青松夜月秦淮曲。目极细,缕金茸,爬山虎。
酸丝丝,半空中,莫问它从何处来。伸手摘,便醉翁,乘香醪。描写了爬山虎在春天舒展枝叶、夜晚映照月华的美妙景象,以及它令人垂涎欲滴的清香,让人感受到植物的生命力和神秘力量。但从未见过爬墙虎,后来到一所中学教课,一到夏季,学校实验室整个西墙,教学楼的北墙一天天地碧绿起来,放眼远望,宛如一片绿色屏障,本来花园似的学校又平添了无限生机。走近细看:叶片层层叠叠,仿佛是无数颗绿色的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而每片叶子都有着独特的脉络,像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纹理,每片径叶以一种坚韧而执着的姿态,攀附在墙体之上。它的藤蔓,如同细腻的丝线,纵横交错,编织出一幅天然的绿色织锦。朝辉下,熠熠生辉;夕阳中,蔚为壮观。生物老师告诉我:这叫爬墙虎,又名爬山虎,我这才对爬墙虎有了最初的认识,后来学校从外地聘请了一个作文专家,全体师生在教学楼后,办公楼前小广场听作文专题讲座,专家看着这些爬墙虎,也感到惊奇,情动而辞发,随即以“爬墙虎”为题,口头散文一篇,高歌她生命力旺盛!迎得师生啧啧称奇。我由此便对爬墙虎多了些喜爱,喜爱她的绿意盎然,喜欢她的坚韧执着。
后来,老家迎门墙上,还有我前边一家的后墙上也满是爬墙虎,荒凉的院落多了生命的绿色,回老家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时用手机拍上几个图片把这生命的绿色珍藏起来,对她愈加热爱。她无需照看,不用施肥,也无需浇水,根部深深地扎进墙根下,叶径一味地向上攀延,一个春末夏初,她就布满整个邻居家后墙,我家的前墙,迎门墙,我好似处在一个绿色摇篮里,温暖,惬意,浑身充满生命的活力,正当沉醉其中之时,前边邻居告诉我:说是爬墙虎爬到他家房顶上,后窗上,我说这不正好起到一个护墙遮阳的作用吗?他非说破坏了他的墙壁,非用镰刀把她从根都全部割断,他一边割着爬墙虎,一边也割着我柔弱的心,只好忍痛割爱地随他割吧!二周后,带着一种惦念和惋惜又回到老家,刚开大门,断了根的爬墙虎不但没死,反而不屈不挠地继续攀延,我被她生命力的顽强所惊叹,我被她离开母乳的滋润而依然故我的情怀所感动!后来邻居又动了邪念,干脆用药喷打,慢慢地墙上的爬墙虎枯萎了,我的心也随之凄冷,可来年春天,爬墙虎依然又长了出来,她就像大地上的野草,像青山中的翠竹,烧不尽,灭不绝!即使到了寒冷的冬季,爬墙虎虽褪去了华丽的外衣,只剩下褐色的藤蔓,但还是紧紧地贴在墙上,牢牢地抓着墙壁,外表看似干枯,但在它的体内,却蕴藏着无限的生机。它在等待,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到来!难怪杜甫李清照对她情有独钟!
一次在回来的路上,望着路边的小草野花,又想起了爬墙虎,她没有娇艳的花朵,也没有挺拔的身姿,却以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在岁月的长河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用绿色装点着世界,用坚韧诠释着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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