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刘福全 ‖ 捡拾童年的乐趣
沿着淮涉河这条弯曲的柏油路我已走过整个冬天了;春暖花开的时候还在走;如今是炎热的夏季,还将走下去;秋天会来的;冬天呢?我会不会走向故乡的路途呢?我时常遥望故乡。
如果按年头算,来刘家官庄也算两个年头了;如果按准确的时间计算才八个月,那是2024年的10月5日,印象深刻。落脚此地,人生的车轮就此暂停在了这个驿站,稍作休息。
整个冬天我没看不出路边这棵树是什么树种的,看上去只感到和其它的树不一样,树枝吐绿之前,一直是我心中的谜团。法桐还是我在刚来黄岛的时候才认识的,还是曾经向一位同乘坐31路公交车的老同志询问的,东北是没有这种树木的。那时还在山里安置小区居住,时间宛如翻阅的书页,很快阅读过去,成为回忆。
这条路和淮涉河是相依延伸的,有河就有路,就有田地,就有人家,就有树木和花草。树枝和树干与法桐有着明显的区别不同。如果是杨树、是柳树,是榆树,是槐树,我尚且还认识,毕竟还是常见的树木,这团树看表面我是不认识的。
叶子长出来了,并且一天比一天大,通过叶子的形状,我一下子认出了它的名字——桑葚树。
这么大的一团桑葚树,我数了数一共六棵,聚集在一起,好让我意外。一棵粗大的桑葚树周围还长出了多棵差不多粗的桑葚,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确信它们是一个大家庭,彼此照顾对方,而又都彼此向上挺拔,努力长成自己的一片葱郁,如今,成为了风华正茂的独特风景。在我心中桑葚是最美味的树,我的观察和猜测上下差不多的话,这团桑葚至少有四十年左右,也算是当地的原著民了。
这团桑葚树属于刘家官庄的呢?还是属于前留的村呢?在淮涉河的北岸;淮涉河的东岸;刘家官庄的北面;前留村的西南面的夹角之处。是先有的路还是先有的树?看上去路是新的,没有两年,或许很多年前曾经是一条小路吧。如今,已是彩色的车与行人的双向景观路了,夏天路两边的法桐树美的让人赏心悦目,走着走着我还是喜欢不住地望向那团桑葚树。
一条路没有改变一棵树的命运,这将是多么幸福,幸运的事,不然路过的人不会看到这团高大的桑葚树了,也尝不到落在地上的甜甜的桑葚果了。我与此树的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有了情意,也有了故事,更有了对故乡,对童年的回忆,我觉得童年就是一颗颗桑葚果。
这些天来,树上的桑葚果不停地往下落,落的满地都是。喜鹊喜欢吃桑葚,这是我小时候在老家卜桥村的时候就知道的,喜鹊在上面叨着吃,我们小孩在下面捡着吃,让人好一个开心,其实,喜鹊不在上面震动,摇晃,桑葚也会掉落下来的,果实成熟的时候自己便会离开了树枝。这和杏子、桃子、梨子、枣子是一样的。
我每天打此树下经过,都会弯下腰来捡拾几颗桑葚果放在手心里,一边吃,一边吹掉粘在上面的小草叶和星星点点的尘土。这些桑葚果没有什么太脏的痕迹,这也是我潜意识的做法吧,不过,有时在嘴里咀嚼的时候还有点牙碜,桑葚的甜完全把这些点点滴滴的不爽给挡住了,消解了,抛却了。
捧在手心里的桑葚果,一颗一颗地被我吃进了肚子里,虽然不能当饭吃,也不可能支撑一天的饥饿,却给了我无尽的快乐和趣味。为了不被桑葚把紫色的汁液弄在嘴上,我还是很小心的,注意的,那样在大家面前会很不好意思。不过染在手心里和手指上的紫色就无所谓了,即使一天也不会磨擦掉的,只好让它待上吧,一两天左右才能褪去。小时候是不在乎这些的,即便弄的满嘴,满脸都是也不在意,并且很得意,自己赶上了一大片好吃的。要是一下子能吃饱肚子就太好了,就不停地在树下捡着吃。后来,老家别人家宅基地的那棵大桑葚树早就没有了,不然,比这团桑葚树还要粗大,高耸,我会仰望它的枝繁叶茂。记忆中,那棵树就在我们卜桥村小学的北面,记得一下课我们几个小孩就跑到树下捡着吃,好玩极了。童年始终让人闪耀快乐的迷醉。
如今,天气越热,桑葚果就会落下的更多,经过一夜的风吹,早晨的桑葚果会更稠密,也很鲜亮,我便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起来。虽然,再也不是童年的时候了,能吃到自然掉落的桑葚果也是让我最快乐的喜事,比起前面不远处被人压弯,压断的小桑葚树,大树还是熬过了苦难。
——写作于:2025年6月16日。修改于:6月29日。再修改于:2025年7月16日。即墨。刘家官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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