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张振建 ‖ 鸡鸣驿的黄昏
某日,驱车七八百公里,赶到河北怀来县的鸡鸣驿,古城已接近黄昏。
晚饭前,天还有些微光,看得见天上如丝絮般的薄云。这云好象是远处的鸡鸣山的背影,帮衬的鸡鸣山独峰一座,如乌鸡独立,“铁青”着面孔,似乎要以自己历史的老资格,给远方的旅人以“下马威”一一不要小看了鸡鸣驿,它可是从辉煌走来的。
晚饭后,天几乎全笼罩在暮色晦暝之中了。天幕似藏兰的穹庐,蔚兰的有点深沉,也象配合鸡鸣山的山峰,喻示着、提醒着人们这里岁月的厚重。客栈老板娘向我们推荐:晚上了,古城的景点都关门了,等明天再看吧!你们可上城墙转一圈,一方面观览夜幕下的驿城,另一方面可消化消化肚子里的饭食,免得睡觉消化不良。
我们听从了其建议,由西门信步登城。按顺时针,由西而北而东而南而西,回到原点下城。
奇怪了,在城墙上,也遇到三五成群的或三三两两的散步的人们,可都是与我们相对而行。纳闷了,是我们走向不对,还是他们走向不对?这一问题一直闷绕到第二天。
再则就是,古城不大也不小,方方正正的,长、宽均为500米。因是驿站,方便通联,故而没护城河,算是一个“旱城”城池。但城阙里也是阎闾扑地,房屋挤挤挨挨的。尽管如此,满城的灯火却不怎么明亮,屈指可数地昏黄地亮着几家,人都去哪了?
北城墙下,是城的最后边了,比较的僻静,更是没有人的活动。大片大片的院落闲置着,更甚着,有的看上去大概是八九十年代的,不知房主花了多少心血建的院子,要么长满了荒草野树,要么房顶已坍塌,要么主屋全部坍塌,只有那精致的古门楼还孤寂地矗立着,看了让人生出许多感慨。
人啊!一生拼了命的去捞取,但太多了,是不是如《蝜蝂者小传》里的蝜蝂,东西多了到是累赘,“扩大”后不去占有、使用,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头再说散步沿城墙转圈,是顺时还是逆时呢?网上一查,国际规则,田径上跑圈是逆时的。
哎!这驿城的黄昏,还真不简单,深䆳的让人遐思无边:规则是人为的,逆时的,人生却是顺时的、单程的,走过去了,财物再多也只能落在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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