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李绪庭 ‖ 警韵“B8”的小屋
在偌大的警韵之家小区,人们不难发现:绿树阴翳之下,花草朦胧之中,零星分布着些“小屋”。 说是“屋”其实它是由地下车库,通向地面的“端口”而已。只不过在这个端口的四围,有“门”、有“窗”,于是便构成了“屋”。
小屋的构造平淡无奇,大都一个模式,二面围墙,一面开口向外,另一面则由台阶通向地下车库。小屋的用途不一:有的寄存保洁工具,有的当作超市经营,有的存放一些杂物等,总之屋尽其美,小屋是业主们的资源共享。
不过B8楼下的那间小屋与其不然:门前植一片茂密的竹林,窗外有几株高高的花树;挨墙摆放着一流参差不等的花盆,盆内不同的花儿——正好填补了墙跟外的“花缺”。每当春天到来,门前“竹外桃花三两枝”,窗外“千朵万朵压枝低”,把个小屋妆点成锦簇花团似的。如果你有闲情逸致,你可躲进小屋,手捧一杯香茗,听风观雨,欣赏雪压冬竹的美景,此时或许还能“悟”出点什么。
小屋的“内设”更不用多说了:角橱、组合沙发、圆形石几、坐凳等几乎应有尽有,这都是B8人的奉献。美中不足的是,小屋的一侧摆放着几个垃圾桶,那是小区初建时留下的。爱美的B8人爱屋及乌——经常会看到警嫂们在对垃圾桶进行喷洒消杀,好像在对垃圾进行“勾兑”。于是乎,垃圾桶内“腐烂的水果也会发出奇异的酒香”。小屋的周边因此少了些蚊虫苍蝇,多了些蝴蝶蜜蜂。
B8的小屋可以用来“窖藏”。屋外的鲜花,随着季节的更替,一岁一枯荣。每当冬天来临,B8人便将屋外的花盆移至屋内——利用地下车库升腾的暧气,为花儿“热身”。“窖藏”的花儿牵手问候,无需冬眠,茁壮成长,鲜艳无比矣。
到了夏天,小屋另有一番情调。夏日初长,茂密的小竹林遮住了阳光的照射。“竹深留客处”,一到晚上,小屋便成为B8人聚首的好地方。警哥们畅谈着“平安行·你我他”,不时传出“够级”、“掼蛋”、“将军”的笑声,不知不觉,消除掉一天的疲劳。最后随着一句“散了吧,明天还有高峰岗”,小屋渐渐平静下来。
不过小屋更多的“担当”还是警嫂们的“守望”。特别是在节假日,或者遇到上级有什么重大活动时,你会发现,警嫂们会不约而同地向小屋靠拢。她们或坐在沙发上漫无经心地拉着家常,或围在石桌边心不在焉地玩上一会扑克。别看她们说说笑笑,其实每人心里都有一个秘密——等。等待着早出晚归的“良人”。
“你那口子还没回来?”
“这不,国际孔子文化节,去曲阜‘安保’去了。”
“俺当家的去外地‘追逃’了,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
‘安保’、‘追逃’、‘夜查’、‘治超’等这些字眼,恐怕也只有交警的妻子晓得其中的含义。“名在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每当这些字眼在警队发出时,男人们都要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有时深更半夜才回家,有时几天工作在外。这当口小屋的窗口便会溢出守望的目光——“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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