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李昌杰 ‖场景
第一场景:旷野
萧索由枯枝的呜响
一场关于风的传递
将翅羽张起
给野草,霜叶及黑的褐的土壤
带去剔除驳杂的冷冽
还有从仓颉的凝眉刻字
附丽的沧茫和张惶
涌进遥远的地平线
吞噬着一个孩子冻红的苹果
牙齿雪白漂亮成夏天五月的玉石
我选择亲近
还是疏离
并非可以行驰无阻
河流冰川高峰壑堑的锋芒
滴着砂砾的乳汁
擎起粗浑宽厚有力的手
攥住风审问你来自哪里
汽车的尾气大象的喘息
离不了蚯蚓和蛇眼的窥视
和书写。被缚的感觉
我决定奔走。风也拦不住
极目望去 哪有旷野的斑斓
第二场景:峡溪
喘息踱金的高贵
将生气带到山里
都说仞壁林立
一如进入树林
石峰的骄傲在这一刻
叫人凿出峡谷还有汩汩溪流
呃,文明的酥胸
妩媚地展开关于享受的引诱
峡谷溪流汇为一体
正流抑或逆行
空谷传出的回音:
我用我的方式把外界的积存
揣在我的梦里
清澈山泉被装进水桶
每一空杯倒进去酿造生命的水
叮咚叮咚,都安静
看一颗流星划过
把峡谷里的雾气叨出
把溪水里的哀怨擒来
交给星辰大海
笫三场景: 心湖
不,不,不必隐遮
直白言之凿凿
多少悯怀多少流连
叫心湖收编
卷卷都被上帝揭开
咳,伊甸园里种种诱惑
别在外界裸奔了
收进心湖
涟漪浪花水汽乘以岚花的中计
把停泊的文字眼神官腔和千篇一律
的亦步亦趋雕饰以蜀葵天竺的青铜和佛塔
啊心湖的承压超过了涅槃的凤凰
听那是沫若的呼喊
我的我一切的我我的一切
要在这儿爆了心湖呀顷刻会
看到傲啸!
笫四场景:颠覆
你别以为,我们生存的场域
是金刚之身
你别以为,我们看到的景域
是芬芳沁香
火是冰冰也是火
善是恶恶也是善
意志和信念
决定了一切
哪有亘古不变的山河
几亿年前哪有西藏高原
恐龙主宰的世界
哪有人类的存活
飓风龙卷暴雨瞬倾泄
骄傲的文明须臾凋零过
身后的宇宙张开血口露出獠牙
被袭击的森林和玉米满身伤痕
五千年又重回现实
而现实却在五千年前云行雨施
一穴一火一声吼
都在画图中镶嵌了烽火和靓鸽
看明白的世界?留给圣哲
后人也指出他这儿那儿都出过错
你认为你是谁?这世界也裸奔
只是我们太伪不愿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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