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罗艳 罗静 ‖ 迎春时节,美丽重头开始
有道是,进了腊月就是年,一连多日,冬日的暖阳普照孔孟之乡,春的脚步愈来愈近,年的味道越来越浓。恰逢小年,晨光明媚,寒风轻袭,泗水县苗馆镇马家井社区的年集悄悄热闹起来。卖年货的摊点摆了起来,孩童的游乐场支了起来,男女老幼,熙熙攘攘,吆喝声与欢笑声交织交错此起彼伏,一下子让美丽的乡村年生动起来。
回乡过年,总喜欢沿着马家井的村间小路慢慢追寻。地摊一个挨着一个,年画一张接着一张,围观的人儿一拨追着一拨,猛一抬眼,“雅硕发艺”的门面映入眼帘,叫人倍感亲切。往屋里一瞅,发廊里的顾客或坐或站或等或谈,再定睛一看招牌,“美丽重头开始”六个字格外醒目,刹那间则让人心领神会。
推开“雅硕发艺”的店门,暖气扑面,问候相迎。小店由我弟弟和弟媳经营,逢年过节,我常来帮他俩给顾客洗头、染发。弟弟身材魁梧憨厚朴实,弟媳温柔贤惠热情大方。“雅硕发艺”在周边很有名气,十里八乡的顾客都有,上到白发苍苍的老者,下到朱颜翠发的孩童,他们都乐此不疲地往这里赶,尤其到了年关,更是不惜一等再等。不得不说,理发有时理的则是一种情绪,而剪头有时剪的是一种心境,理顺了,剪靓了,往后的时光自然变得可期可待了。
排上号的顾客首先要洗头,水温要适中,水量要均匀。顾客弯腰探身,由水花轻柔地从发间滑过,冲洗掉旧日留下来的灰尘,冲走俗世暗藏下的烦忧,听到那水花清脆地落在脸盆里,内心分外熨帖。洗过头,顾客就要排队理发,有女士称之为做头发。顾客中有奔着弟弟来的,也有冲着着弟媳来的,有的喜欢干净利索的发型,也有喜欢精致独特的发型。
一转眼的工夫,弟媳妇给可爱的孩子剪出了闪亮的“2025”图案,孩子透过镜子看到图案后喜欢得不得了;再一回头,年轻姑娘的烫发已经呈现出了新造型,把幸福卷起来,将希望卷起来,新年的盼头可都藏在其中哩。
午后时分,冬阳变得慵懒,多姿多彩的光芒萦绕着热热闹闹的马家井。“雅硕发艺”的顾客进进出出,年味来来往往,在屋子里等待的顾客拉起了家常,聊起2024年的家乡变化,说出2025年的生活愿景......不经意间,弟媳妇的一句“谁是下一位?”让屋内安静下来,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只见一位顾客已经迫不及地坐上了理发专用椅上,神采奕奕的表情犹如中了头等奖一样,果真美丽从头开始。
夜幕降临,彩灯辉映,马家井的年关愈加美好。“雅硕发艺”的小屋灯火通明,顾客有增无减,我们仨忙个不停。霎时间,一位年轻的妈妈正催着儿子进屋理发,小孩调皮得很,回头跟母亲做了个鬼脸,便连蹦带跳地进了“雅硕发艺”,进门后的小家伙专门先跑到弟媳妇跟前,稚气未脱地说:“阿姨,我也想要个他们那样的‘2025’过大年!”此言一出,那憨态可掬的小模样一下子让屋里的人眼里都充满了憧憬的光亮。
夜深了,随着最后一位顾客满意地走出“雅硕发艺”,忙碌了一天的我们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弟弟收拾卫生,弟媳妇伸着懒腰,彼此累并快乐着。年近了,随着一束束婀娜多姿的烟花冲向苍穹,宛如一次次为深蓝色的夜空换上崭新的发型,迎春时节,美丽重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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