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 >济宁文学 > >散文 >
济宁文学

「散文」刘福全 ‖ 刘家官庄东岸

来源:本站    作者:刘福全    时间:2025-01-02      分享到:


刘家官庄东岸我还没有去过,会是怎样的呢?上一次刚走到朝向西北的那座桥,便从通往街里的那条路返回来了。那是第一次去看这条河,并且和本村的一个环卫工人聊了一会儿。如果向南走,那一段河是什么模样呢?以这座桥为起点,向南便是东岸了。

索性今天有时间去看看吧,来刘家官庄也有些日子了,关于那条河还是蛮有历史意味的,一条河的发源要比人所居住、所迁徙更古老,更悠久,更有说服力。无论时代怎么变化,一条大河基本上在上千年、上百年不会有根本性的改变。因为大河在大地上凿刻出了深深的痕迹和记忆之谷,河床留下了时间的脉络。

今天,我还是从刘家官庄北面的那座桥的小道绕过去,这一段小路算是稍有熟悉了,河水并不算多,河的中心有不少的芦苇、蒲草,偶有水鸟飞起,但我不知道它们的名字。早晨的天气有点寒凉,河边竟然还有人在水里洗衣服,并且用木棍敲打,这样传统的洗衣方式几乎看不到了,这会让人想到过去的农村生活的画面,风俗。

这座桥就是明显的分界线,在此处形成了两条宽阔的河流,一条通向北面,另一条通向东北,它们分别又会流向何处呢?等我有机会搜一搜这条大河的水系流域图。向北的那一条很是宽阔,一定是通向即墨市里的墨水河吧?此处便是一个人字形的交叉口,这是最明显的标志所在地,也是很有特色的自然景观。千万年的大水是如何造就、形成、分开的呢?其它的河段又会是怎样的被洪水冲刷的呢?最终,它们都奔向了大海。

向南这一段宽阔的大河就是我今天要走的路程,我仔细地欣赏着它,所给我带来的美感和喜悦,毕竟这是第一次走在刘家官庄的东岸。虽然,我姓刘和这个村庄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一个过客,或许我的文字将记录我曾经来过,和所看到过的自然风貌。我的心情有点靠近了这个村庄,至少已在村庄的旁边了。

桥的这片水面很是辽阔、静美,看上去还真有点像一个小湖泊,如果把它比如一个特别大的大水塘,也算可以的。我看到了河的对岸,那是另一个村庄,我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看上去,部分的水面已经结冰了,那边有不少的水鸟在游动,在嬉戏,在飞起飞落。有的钻进水里寻找小鱼作为食物,水就是水鸟的家园和房屋。其实,一只鸟儿和人是一样的,能吃饱肚子不饿就满足了。我对于那些水鸟叫什么名字?不晓得,只有水鸭子的叫声我是比较熟悉的,这种水鸟几乎哪里都有,生存能力和生命力的顽强,不得不让人佩服。

这就是刘家官庄的东岸了,我继续往南步行,站在河岸上不住地向远方、近处观望,在想,没想到这一辈子竟然还能跑到这儿来,亲眼看到了这条大河。当然,我不是为了这条河而来的,也许是纯粹的巧合,闲逛而来。河里有芦苇和蒲草的地方,河水没有结冰。芦苇、蒲草的遮挡,看不清楚里面究竟会是怎样的画面和场景,这有点让人好奇和猜测。冬天的芦苇、蒲草都是枯萎的,都呈现出泛白的样子,有的直立,有的则倒下,有的把自己的躯体搭在别的芦苇、蒲草的躯体上。苇絮是最惹眼的美景了,我也更加偏爱苇絮,苇絮也是最精彩的图画,把它说成是温暖的面孔完全可以,它的确也非常温暖。我小时候就和苇絮有过最亲密的接触,穿芦苇絮棉鞋,那才叫一个暖和呢,还很轻便。所以,一看到苇絮我就有一种激动,热血万分的心情。凝住着苇絮欣赏很久,如果不是很难走到靠近河边的话,我真想去到里边摘下几朵苇絮花带回到家里,摆放在屋里,一定是最安逸、惬意的了。

岸上的草都是枯白色的,这样的颜色才是冬天最好的笔调,和芦苇相比更加苍白,每一棵煞白的草叶都匍匐在地面上,不知道这里的草都那么扁平而瘦小,零零星星的枯草盖不住满是沙地的土壤。一块一块的土质裸露着,一看就是包含砂石的泥土,这也是常见的土质。黄岛也是这样的土壤,随处可见。绿化草坪也许不适合这样的土壤吧?所以,生长得很是艰难、辛苦,稀稀疏疏的。记得“唐岛湾”的那片圆圆的绿化草坪,几乎每年都会更换一次,稍微一旱就枯死了。不过,本地的野草倒是很旺盛。可是,野草不够美,也就被嫌弃了。依旧可以在众多的绿化草中间看到它们倔强的身影而蓬勃向上,一旦不再种植绿化草,它们还会是本地的主人。我从苦草种看到了抵抗寒冷的绿叶。

岸上这么多的树,景观树大都是大同小异的,虽然,我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却认识它们的形体,到处都栽有此类的树木。到了夏天这样的树叶还算不错的,它们和本地的高大魁梧,挺拔粗矿的大榆树、大槐树、大柳树相比,简直是弱不禁风了,这样的景观树是新生代,只能供游人欣赏的,取悦的,开心的。而大槐树则充满刚毅,充满威严,更加充满豪气和担当。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它们会供养人们以视觉和味觉的双重享受,让你既欣赏到它花朵的芳香又尝到它的美味,还看到了百年岁月的沧桑。如果是遇上苦难的日子,它们甘愿奉献自己的生命,能让你活下去的希望,把生活重新热爱起来。大槐树是美的,大榆树也是美的,虽然它们相貌长得不够完美,皮肤粗糙,没有质感,没有形体美,它们所付出的花朵比任何色彩更唯美,更贴心。

岸上一大排的大槐树、大榆树,并排、并列地站着,并且守候在刘家官庄的淮涉河东岸。它们才是村庄的守护神,主心骨。看上去它们已经在河岸上站立了上百年了,我双手都搂抱不过来它们的躯体。你看,它们已苍老了许多,满脸的皱纹,粗糙的皮肤,多像一个个老人,虽然它们赶不上大河的年龄,也许已融入了大河的精神里,大河流经的水系也流经渗入到了高大、昂首树木的根部的脉络里,这些高大的树木就成了大河的一部分,甚至生命的写照。爱树就是爱长河,爱长河就是爱这个村庄,爱这些苍老的大槐树、大榆树吧,这也是每一个人的记忆灵魂,也是村庄的一部史记。

河里怎么还有钓鱼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让垂钓?我想,这条河里的鱼一定是不会太多的,冬天是枯水期,水不多,鱼自然也会少,有些鱼或许停留在那片宽阔一点的水域,它们不愿意离开这条河。这里有它们微弱的鱼群及自己的家族吧?它们把这片水域当成了自己的家园和生存之地。难道那些钓鱼的人家里很困境,没吃没喝了吗?不会吧?是喜欢?是爱好?是消遣?是故意制造对鱼群、对水鸟的不幸灾难。这个季节,本来是鱼和水的贫瘠时期,干涸的季节,小鱼甚少,能够维持鱼群生命就不错了,幸运了。零零星星的小鱼让水鸟能生存下去就是天大的福分了,万幸的了。如果没有小鱼提供生命的保障,水鸟就会饿死。它们又会能去哪儿呢?迁徙太晚了,它们会冻死在半路上。

突然看到,前面竟然还有人用弹弓子在射杀水鸟,这不是成了鱼和水鸟的灾难,痛苦的场地了吗?但愿墨水河(淮涉河)不被成为墨汁一样的河流;但愿成为,并且还给众多生命的天堂乐园。

河的南头,我看到了—座——廉心桥,谁起的这个好名字呢?耸立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