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张阿芳 ‖ 澳大利亚的《飘》——《荆棘鸟》
考琳麦卡洛的长篇小说《荆棘鸟》自1977年问世以来,风靡全球,常销不衰。
1983年版的同名电视剧更是将这部作品推向更广为人知的地步,它讲述了爱和命运的主题,深深打动了读者,一片神奇的土地,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基兰博——德罗海达,更让人神往不已。
一
小女孩梅吉一家从新西兰乘船来到澳大利亚广袤的土地,他们是去为梅吉的姑妈——玛丽卡森(全澳洲最富有的女人)去管理德罗海达牧场的。卡森夫人无儿无女,梅吉的父亲帕迪是卡森夫人唯一的亲弟弟,不言而喻,玛丽庞大的产业将有帕迪一家继承。
在基兰博车站,年轻英俊的拉尔夫神父迎接了帕迪一家。在拉尔夫见到小梅吉的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她,她那天真纯洁的脸庞是如此打动他的心。
帕迪一家在德罗海达安顿下来,鲍勃、休吉、斯图尔特等男孩很快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只有长子弗兰克暴虐、易怒,他渴望去更为广阔的天地。
拉尔夫给了梅吉无限的怜爱,这些被深爱着拉尔夫的玛丽敏感地看出。
玛丽痛恨造物无情,以年老之躯不可救药爱上英俊无比的拉尔夫。玛丽选择要毁掉拉尔夫。
成长过程中的梅吉受到拉尔夫的莫大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如此牵动拉尔夫的心。即使是少女初潮也受到拉尔夫的指导。梅吉和拉尔夫的情爱之花早已在两人的不知不觉中绽放了。
遗嘱中,玛丽把自己1300万英镑的财产交于教会,托管人是拉尔夫。达到了这个被拉尔夫视为毒蜘蛛的老女人一箭双雕的目的:
一、拉尔夫有了如此庞大的资产管理权,教会上层是不会视而不见的,拉尔夫的志向也不在小小的德罗海达,他很快就会离开基兰博,准确地说是离开梅吉,并且终身不会离开教会,而天主教的教士是不允许结婚的。
二、玛丽此举是剥夺了梅吉的父亲帕迪的继承权,使梅吉一家失去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庞大遗产。玛丽选择这种方式毁掉拉尔夫。
尽管拉尔夫爱梅吉,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接受捐赠,随即离开基兰博,离开了德罗海达。
1300万英镑,这是从基兰博脱身和脱离终生湮没无闻的机会,是博取教会行政统治集团中的一席之地,保证他得酬壮志,忝列上层的机会。
二
成长的过程也是不断失去的过程,帕迪和斯图尔特死于一次大火,闻讯赶来的拉尔夫安慰着痛苦的梅吉。
葬礼完毕后,梅吉递给了拉尔夫一朵劫后幸存的玫瑰,拉尔夫无情地对梅吉说:“你也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件纪念品,是吗?我是不会给你的,我希望你把我忘掉,找一个好男人,嫁给他,我永远不会离开教会。”
之后的梅吉遇到了卢克.奥尼尔,要说卢克有什么吸引梅吉的话,那就是卢克在外貌上有几分和拉尔夫相似,还有就是梅吉那天生的母性使她渴望有自己的孩子。
梅吉和卢克结婚离开了德罗海达,并拒绝将这一切写信告诉远在万里之外的拉尔夫。
卢克是令人失望的,他只想在自己的银行存折上累积起一行行整齐的数目,他把梅吉作为女佣安顿在路迪和安妮夫妇家中,这对善良的中年夫妇没有孩子,妻子行走不便。卢克便去砍甘蔗,这可以比在德罗海达做剪羊毛工赚要多上十倍的工钱,卢克看重的无非就是这些,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责任,没想给梅吉一个家,一个房子,甚至一个孩子。当他得知梅吉怀孕后便大发雷霆,认为自己还没有能力抚养一个孩子,这伤透了梅吉的心。
梅吉临产之际,正遭受难产的折磨,拉尔夫出现了,他带着深深的痛苦安慰着梅吉。
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梅吉给她取名叫朱丝婷。
梅吉对拉尔夫发出了自己的不满,她说拉尔夫和卢克实际上都是毛茸茸的大飞蛾,为了追求令人眼花的火焰而撞得粉身碎骨,毫无意义地扑打着翅膀。梅吉请拉尔夫不要再保留自己送给他的那朵玫瑰,称那不过是带刺的荆棘。拉尔夫默默离去。
好心的路迪和安妮考虑到梅吉生产后身体一直未恢复,主要是精神上的伤痛,他们把梅吉送到了旅游圣地麦特劳克岛海滨度假。麦特劳克岛幽静优美,就全书而言,这里就是天堂,梅吉和拉尔夫的天堂。
岛上休养的梅吉伤心不已,她审视自己的命运,嚎啕恸哭,连小鸟和螃蟹也不忍卒听。
着急打听梅吉下落的拉尔夫也被好心的路迪夫妇被送到了麦特劳克岛,或许拉尔夫的来岛上的初衷是要斩断自己在梅吉心中的万般情丝,或许他是想把自己在梅吉心中的思念连根拔除,但在岛上面对已长大了的梅吉,为保持他灵魂完美的令人苦恼的斗争,意志对愿望的长期压抑,全都不重要了,理智屈从于情欲。16年了,难以置信的漫长的16年……
45岁的拉尔夫神父,26岁的梅吉……,的确,她被创造出来是为了他的,因为他也是为她而创造出来的。
度过了如同在天堂般的麦特劳克岛的几天,拉尔夫远去万里,来到了意大利罗马。梅吉回到了德罗海达,她抱着和卢克的女儿朱丝婷,她也是喜悦的,在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是她和拉尔夫的爱的结晶,用梅吉的话说,那是她从上帝手中偷来的,她绝不会告诉别人这个秘密,包括拉尔夫,当然,梅吉也永远地离开了卢克。
三
洞悉一切的梅吉母亲菲自孩子一出生就明白了,这是拉尔夫神父的孩子,孩子叫戴恩,简直是拉尔夫的翻版,梅吉对戴恩倾注了无限的爱,自然对朱丝婷有所忽视,就像当初的菲忽视梅吉,把所有的母爱倾注在弗兰克身上一样。
有谁说过,女儿的命运是母亲的翻版。
之后是战争来临,澳大利亚被卷入战争,克利里家的双胞胎詹斯和帕吉经历战争考验,九死一生回到家中。连年大旱,戴恩和朱丝婷长大。
1952年11月,已是红衣大主教的拉尔夫回到德罗海达,这是一次极其秘密之行,在德罗海达,他见到了戴恩,只是惊异于戴恩的熟悉,并不知晓戴恩就是自己和梅吉的孩子,内心竟有一丝酸痛:在和自己有了麦特劳克岛之后,梅吉经又回到卢克身边,还又为卢克生下儿子。对此,梅吉依旧沉默。
命运不可思议地出现轮回,戴恩竟然决心献身教会,这使梅吉十分震怒,她只好尊重戴恩的选择,希望拉尔夫能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教士。
朱丝婷是才华横溢的演员,德罗海达难以束缚住她。
或许真是应了当初安妮所说的话,希腊人认为,众神以为不可理喻地爱上某个东西是有违常情的事,他们说,当有人这样爱的时候,众神就会变得嫉妒起来,将这爱摧折。
漂亮的优秀的拉尔夫的儿子戴恩在希腊度假时,为救人不幸溺死,这是悲哀残酷的现实。
梅吉不忍戴恩远葬万里之外,她径直去罗马找到拉尔夫,告诉拉尔夫戴恩是拉尔夫的儿子,是自己从拉尔夫身上偷得的上帝得不到的那部分,现在,上帝把戴恩召唤走了,她要求拉尔夫动用自己的权利把戴恩的遗体从希腊运回德罗海达安葬。
拉尔夫伤心不已,他审视自己是否在对上帝和梅吉的爱之间找到平衡。拉尔夫在到达德罗海达后猝死。
朱丝婷不能从失去戴恩的自责中解脱,她要放弃一切,深爱朱丝婷的雷恩去找到了梅吉,请她关注朱丝婷,把朱丝婷从阴影中拉出来。
梅吉告诉朱丝婷,德罗海达的时代结束了,她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梅吉送走了朱丝婷,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鸟儿胸前带着棘刺,它遵循着一个无可改变的法则,唱着最动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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