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越——一场光的考古

文◆李启坤

时光穿透了基石

也穿透了大海

我随着光的方向

从懵懂走向耄耋

流水穿越岩石

我的心冰冻几万年

被岁月的鹅卵石

击碎

我来到高山之下

不知在寻找什么

面对黄灿灿的金子

和长满灵芝的宝地

我很犹豫

狗也和我一样

它嗅了嗅风中的铜锈

却对着月亮吠叫

仿佛在问

永恒是否比一瞬更轻

我砍下树枝

搭了个窝棚

周边引来无数小鸟

在棚顶盘旋

它们衔来光的碎片

在我掌心堆成星图

而沉默是唯一的语言

这里的水清澈

大鱼带着小鱼

和我一起共进晚餐

我们分享盐 火焰与阴影

直到夜色将我们

腌制成同一块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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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时光打哭 

能停下来吗

我求你了

你干嘛走得那么快

我以前不就是贪玩了一会吗

何必这样呢

你说 等着我

贪玩的我

没想到双鬓

爬满寒霜

没想道月光

如此暗淡

童年叠的纸飞机

最终都坠落在

中年泛黄的账本里

我还没干什么

你说陪我到天亮

春天的花

秋日的果

还有梦

都奉献给你了

却忘了给自己

留一颗种子

行动

我忘了

麻将声声

鱼香酒深

而时光在墙角

垒起一座

透明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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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风逗弄着歪扭的树苗

它站也笨拙 坐也滑稽

像小狗打滚 熊猫挠痒

一忽儿哭  一忽儿笑

神仙也拿它没辙

泥巴糊满手脚

脚丫沾着沙 嘴巴咿呀叫

逗乐了爷爷奶奶的皱纹

孩子们堆着沙堡

忘了饿 忘了累

转眼又为玩具打架

抹着泪找妈妈

童年啊

是疯长的枝桠

是转动的万花筒

轻轻一晃

抖落出满地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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