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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王尊广 ‖ 缅怀好同事肖清峰

来源:本站    作者:王尊广    时间:2024-07-28      分享到:


凡是认识你的人,没有不说你好的;凡是知悉你身染重疾猝然离世的人,没有不深感震惊而伤心难过的。——题记

7月14日上午,正在吉林省*长春市照看外孙女的我,接到单位——山东省金乡县广播电视台办公室小莫打来的电话:

“王书记你好,有个事给你说一下。”

“哦,啥事啊?”

“老肖走了。”

“谁走了?你再说一遍。”

“肖清峰肖主任不在了。”

闻听此话,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这怎么可能?老肖不是好好的吗?4月份我们还在一起相见倾谈呢,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怎么就……

带着一万个不相信,我又拨通了办公室主任的手机。主任声音低沉,言语间充满悲戚:“肖清峰同志因患肺癌,发现时已是晚期,大面积扩散,虽去往北京求治,但终因沉疴难返,首都名医也束手无策,已于昨天(7月13日)撒手人寰。明天在马庙镇肖楼村(肖清峰的老家)举行遗体告别。”

老肖走了,我的好同事好兄弟肖清峰走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走了?你1970年出生,今年才55岁,那么年富力强、那么乐以待人、那么忠于职守、那么怜妻爱女、那么追求美好……的人,却被猖狂的病魔夺去了生命。从那一刻起,老肖的形象、音容便在我脑海里闪现,泪水模糊了眼睛。我多想能送清峰一程,怎奈1500余公里时空阻隔,只能把哀痛埋到心里,默默为老肖祈祷。

15日是为老肖送别的日子。虽然我人没到现场,但我的心已经抵达了那里。整个肖楼村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大地无语,树木无声,炎炎的太阳炙烤着庄稼和万物生灵,一只不甘寂寞的蝉竭尽全力的叫着,那寂寥的蝉鸣响在人的心上,让人更觉苍天的不公。肖清峰,还那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能让他走呢?全村老少爷们无不为他的英年早逝感到痛心疾首。

单位的老同事伯成兄一直在现场,协助料理一些事情。他告诉我,在遗体告别时,当慢慢移开清峰脸上的蒙脸纸,那熟悉的面庞再度呈现在人们面前,人们看到老肖的眼睛仍然大睁着看着这个世界,嘴也微张着似有无数的话儿要向亲人和社会诉说。那一幕我没有见,但我理解体会到了,老肖是多么不舍,多么不舍离开他的亲人,多么不舍与这个他爱着的社会分手。面对夺命的死神,那无奈的眼神、那万般不舍的对亲人的依恋和对社会的爱,终不能得以延续,最痛苦最难受的莫过于老肖了。清峰上有行将进入耄耋之年的父母,下有刚上小学的娇娇爱女,从此以后这些家庭的担当都将留给深爱着的相濡以沫的妻子,老肖怎能心安?那万般不舍的眼神,那微张的嘴巴,该有多少不尽的话题欲表达。

我与老肖结识已有二十多年。上世纪的最后那几年,我从部队转业回到家乡县委宣传部新闻科工作,彼时的老肖还很年轻,却已是县电视台的主力记者了。那时候县委宣传部每年一度的全县宣传工作会议表彰的优秀新闻工作者名单里,哪一回都少不了肖清峰的名字。荣誉的背后,必然是倾注的心血和涌流的汗水。他在高标准完成台里安排的采访任务后,还利用每天工作的间隙,以及周末和假日,策划自采一些关乎全县经济社会发展的时政和经济新闻,上传省台和市台播出,为宣传金乡,提高金乡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为获取新闻选题,清峰凡是到县委采访或开会,只要时间允许,他都到宣传部新闻科坐坐,了解新闻动态、掌握宣传重点,探寻新闻线索、收集新闻素材。2000年6、7月份,新闻科根据掌握的数据分析,全县百岁老人万人比在全省全国都较为靠前,决定以“蒜乡百岁老人多”为题,推出系列报道,打造金乡县宜居长寿品牌。清峰闻讯后主动请缨,加入到专题报道小组,电视报道自然有他分担。那十多天正值仲夏高温,清峰每天肩扛摄像机辗转全县五个乡镇十多个村庄,采访了17位百岁老人,工作量非常大。单纯文字记者还好说,对于一个电视记者来说,清峰的辛苦可想而知,看他在烈日下摄像采访,汗珠子从发端流到脸上,又从脸颊滴落到身上,一个采访下来,汗水溻透衣服再正常不过了。我劝他,歇歇再干吧。清峰微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们那次重点报道取得了圆满成功,其中清峰参与策划采访制作的电视报道还相继被济宁电视台、山东电视台、中央电视台采用播出。也是从那次合作开始,我和清峰便熟络起来,并渐渐成为好朋友、好兄弟。

2008年3月,县委一个红头文件把我从县委宣传部发配到县广播电视局担任副局长,并主管电视台工作。接到任命我心里忐忑不安,电视台那么一大摊子自己能行吗?及至到了电视台与全体员工见面时,清峰同志那亲切而又温暖的目光,给了我力量。那眼神就像对我说,你放心大胆干吧,这里都是你的好同事。清峰的鼓励给了我莫大的信心,从而坚定了我干好工作的决心。当时,局里刚对电视台中层干部进行了调整,肖清峰已从新闻部主力记者,转行担任了广告部主任。从一个优秀的新闻工作者,到专门从事经营创收工作,那时候人们都说:“广告部”“拉广告”,带有明显的调侃意味。放弃光鲜热门的电视新闻记者工作,转而去做广告工作,不能不说是一个挑战。虽然我当时还不知道清峰同志转岗的缘由,但我想,这一定是局里从局里、台里发展的全局出发所作出的安排。现在有一句热门的语言“用最专业的人做最专业的事”,后来的事实证明,局里任命他担任广告部主任是完全正确的。清峰也在实战中完成了从一名优秀的电视新闻工作者到一名广电媒体经营创收营销管理者的华丽转身。

“我是党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清峰虽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在嘴上,但他已然把这句话落在了实际行动上。清峰后来跟我说起广告营销,居然是有板有眼,看来他是全身心投入进去了。“新闻立台,经济强台”,当时这句话被许多县级广电当做口号挂在了会议室里。那时候全台电视广告收入一年才300来万,怎样扭转局面,提升创收水平,成为“新闻立台”之外的又一项重中之重。“我是一个党员,组织上、局里让我干广告,我别无选择,干就要干好!”这是我和清峰聊天时他曾给我说过的一句话。多么好的一位同志啊!我再一次领略到了肖清峰的令人为之感奋之处。我不轻易用“老黄牛”夸赞一个人,夸的不好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但肖清峰不正是一头老黄牛吗?他就如同一头勤勤恳恳埋头苦干踏实奋进的拓荒牛,在组织安排的岗位上不知疲倦的奉献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广告经营是与钱打交道的,你一定不要放手,牢牢把好关。”这是一位领导对我的忠告。但有肖清峰这样的好同志做创收工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便把主要精力靠在新闻立台上,另安排一名副台长辅助清峰做好广告工作。

广告经营的好不好?台财务部的现金财务报表最有发言权。自肖清峰担任广告部主任后,2008年广告经营收入500多万元;2009年完成600多万元;2010年完成700多万元……每年的增长率都达到或接近30%。面对收入的年年递增,全台上下无不从心里为老肖伸出大拇指。

在具体操作上,肖清峰充分发挥广告部一班人的主观能动性,人尽其才,才尽其用,根据个人专业爱好,分工不同行业领域,变“等客上门”为“上门服务”,一个“等”到一个“上”,体现了金乡广电的服务意识。二是根据时代变化,重新进行市场定位。面对国家对药品广告的播出限制,及时调整开拓新的广告市场,经过努力,金乡电视台在周边县级电视台率先成功开发出房地产楼盘广告,并一度达到年营销300多万的业绩。三是大活动引领,“经济搭台,广告唱戏”。在肖清峰策划主持下,2009年往后那几年,先后举办了“车展”、“家居展”、“房产博览会”、“相亲大会”等大型节会活动,不光增加了收入,金乡电视台的品牌美誉度也大幅提升。四是对重点广告时段实施招标投标,提升广告质量效益,打造金牌广告。规避广告人为操作嫌疑,把营销人员置于阳光之下。广告部对各个广告时段根据时段优劣,进行制标分标,后邀请广告意向客户前来参加投标大会,现场邀请纪委派人参会,对投标结果由公证处人员现场公证。

今天回望肖清峰担任广告部主任初始那几年,为让金乡电视台广告创收开出绚丽之花,他作为广告部的领头人,所付出的心血和汗水又有几人能知?恰如冰心先生在一首诗中说过的话,“成功的花, 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 然而当初她的芽儿, 浸透了奋斗的泪泉, 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台里大活动的增多,无疑给广告部增加了很多工作量。为了让同志们少怨言多奉献,肖清峰时时处处率先垂范,一个无声的榜样带出了一个铁打的队伍。台里一旦有大活动,即使不是和广告有关的,凡是需要现场直播的,录制任务广告部都承担下来。上午八点的活动,现场录制人员6点就需要进场安装调试。一声令下,要求同志们做到的,肖清峰第一个做到。他都是先到台里,提前为同志们订好早餐,检查好设备,做好装车前的准备。设备到达现场,安装完毕后他还要一个一个检查,以确保整场播出万无一失。有一次,县里有重大活动,我审查并看完首次播出的新闻后已是晚上七点多了,走到室外才知道此时外面正哗哗下着大雨。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雨中的肖清峰正指挥着从车上往下卸直播的各种设备,大雨淋透了他的衣服,他浑然不顾,直到把所有设备安全放进库房,他又招呼大家到台附近的小吃部吃加班饭。而他自己却急匆匆的回家了,因为家中有父母双亲需要伺奉,还有牙牙学语的小女儿,光靠妻子一个人怎么能照顾过来,妻子还要上班,只要能为妻子分担,他就尽力去做。

那几年适逢县委、县政府新一届领导班子,励精图治、逆境崛起,以舍我其谁的勇气,倡导“五加二、白加黑”工作精神,扭住经济发展不放松,县级四大班子和各镇街以及县直各部门的主要领导每天的工作打算,都要提前向县委办公室报备,并通过县门户网站在全县公开。由于大量工作需要电视台跟进报道,一时间台里新闻部的8部摄像机明显捉襟见肘,记者们一天出两次三次采访成为常态,回来还要自己写稿。一天上午,新闻部的人员和设备都出去了,可县委办又来了通知,半小时后市政府领导将来县里考察调研大蒜产业和农村经济发展,要求电视台派一名骨干记者马上到县委值班室待命。犯愁之际,我想到了肖清峰,对!他一定能完成这次采访任务。可他们广告部的创收工作也很是繁重,他能答应吗?当我把这事与他一说,他立马回话:“我正在外面洽谈业务,但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在规定时间内赶到县委。”一个棘手问题解决了,我从心底对他由衷的赞叹,大局当前,孰轻孰重,肖清峰掂量得清。

2010年,肖清峰时常腿痛腰痛,有时甚至疼的站不起来,但他忍着坚持上班,工作没受一点影响。我们看他疼的实在痛苦,便劝他,赶快去医院检查,不能再拖着了。经医院检查,原来是股骨头坏死造成的。为少耽误工作,清峰在县医院做了股骨头置换手术。

出院没几天,正赶上大蒜收获期,而此时广告部策划的“大蒜王”评比正是关键时刻。为把这项工作做好,肖清峰的车上多了一副双拐,他自己驾着车往来于每个参评大蒜王报名户的田间地头,车停之处,肖清峰拄着双拐一步一晃的查看评比情况,对工作的那种执着,对事业的那种挚爱,令参评的蒜农深受感动。那届的大蒜王评比大获成功,广告营销也开了新局。台里没有电梯,那段时间看着肖清峰架着双拐上楼下楼的情景,我打趣地说他,你看你,不等养好身体就上班,拄着个拐,古有“铁拐李”,干脆喊你“铁拐肖”得啦。他“嘿嘿”一笑,嘴角微微上扬,让人看着就觉得亲切熨贴朴实可靠。

抓广告业务,搞经营创收,必然是收入越高越好。但在清峰的工作准则里,该挣的钱挣,不该挣的钱,给的再多也不要。2009年的一天,一个操着豫北口音年龄在六十上下的男人推门进了我的办公室,嘴里嚷嚷着:领导你给评评理,你们广告部的肖主任怎么这么不开窍,我给你们送钱来了,他居然不收,你说说,我就做个字幕,一个月给你们4万块钱不少吧。

说话间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扣,“哗啦”,一万一沓的八万钞票便倾倒在桌上。“你说我们肖主任不接你的广告,那自然有他不接的道理,你说说你做的是什么内容的广告吧。”那人递给我一张打印的纸条,只见上边写的是包治肝癌肺癌的内容,说服用了他的药,三个疗程便可让癌症患者减轻病痛。

如此医生无疑于江湖骗子,俗话说“病急乱投医”,患者家属若是看了如此广告,真花大价钱买了药,最后非但治不好,还会落个人财两空。我把钱推到那人的手提包里,正告他,我们肖主任做得好,这样的广告你就是给再多钱,我们也不会做,你赶快走吧。见我们执意不做,那人嘟囔着走出我的办公室,你们真是傻,给钱都不要,这广告怎么不能做?人家南边几个县电视台都做着呢。

近些年来,各种新媒体、新新媒体层出不穷,快手、抖音、直播……你方唱罢我登台,传统媒体的广告市场被分割殆尽。肖清峰作为县级广电媒体广告战线上的一名老兵,也跨过了五十岁的门槛,论成绩论贡献,他都实至名归。而且股骨头坏死的后遗症还时时困扰着他,一些好朋友劝他,不行就别干了,让年轻同志干吧。他也想过干脆歇歇吧,但台里和广告经营中心的同志们都让他再干几年,再培养几个过得硬的好徒弟好人才。肖清峰把歇歇的念头重又压在心里,精神抖擞学习新知识,开辟新途径,在强手如林的新媒体时代,再创新辉煌,再奏新凯歌。

如果说到金乡县的群众文化活动,“舞动蒜乡”群众广场舞、秧歌舞大赛,当属延续时间最长、最具影响力的文化品牌。以至于因为遍及城乡的广场舞活动,广大农村群众也和城里人一样,把跳广场舞秧歌舞,当做业余文化生活的一个重要项目。在每年的省市社会满意度问卷调查中,因了广场舞大赛的社会影响力和美誉度,金乡县群众文化工作的社会满意度,年年都获得全市第一名。广场舞大赛,就是肖清峰审时度势,应对各种新媒体白热化竞争所倾力打造的一档新品牌。作为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无论年龄多大,都忘不了农村老家是自己的根。每次到农村去,老肖看到各村都有了文化健身广场,农闲时节和一早一晚,总有一些男男女女在广场上翩翩起舞。此情此景,让他萌生了举办“舞动蒜乡”全民广场舞大赛的想法,当他把想法变成策划书,层层汇报到台里、部里和县里,自然是一路绿灯,广受赞同。举办广场舞大赛,程序复杂,工作量大,每个比赛期,首先要拉赞助,做任何工作,没有经济基础做支撑,只能是空中楼阁。赞助拉到后,就要选定一个镇街或县直,举办首场预赛暨“舞动蒜乡”广场舞大赛启动仪式,然后编排好时间和顺序,每个镇街举行一次分赛,在全部分赛举办完毕后,分赛获得第一名的舞蹈队,再代表所在镇街单位来县里参加决赛。每个赛季下来至少需要一、两个月时间,若遇天气或其它因素影响,有时候整个比赛没三个月拿不下来。为扩大比赛的影响力,每场分赛都实行现场实况录像,后期制作完成后在电视台综合频道和生活频道滚动播出,而对于决赛,则进行现场直播。广大城乡群众跳广场舞跳进了电视荧屏,亲戚朋友看到自家亲人在电视上翩翩起舞,跳舞的和看跳舞的,一个个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儿。

把操心辛苦劳累留给自己,把欢乐送给广大群众。每次广场舞大赛,前期准备、舞台安排、背景设计、专家评委、颁奖嘉宾等都需要老肖提前谋划提前安排,当然那每次的实况录像和开幕式、决赛,以及闭幕式的现场直播,更是老肖和他的团队的份内之事。从2015年开始举办广场舞大赛至今已近十年,“舞动蒜乡”早已成为享誉全市全省的蒜乡名片,通过电视直播,越来越多的城乡群众喜欢上了广场舞秧歌舞,以至于每年刚开春,就有很多群众给电视台打电话:今年的广场舞大赛还办不办?啥时候举办?

正当老肖带领广告部和经营中心的同仁们,昂首阔步向着新的目标新的征程迈进的时候,病魔的种子或许早已在他的身上萌芽生长。可老肖浑然不知。依然如老黄牛一样不知疲倦一如既往地操持着他所担负的工作。病魔在他身体里疯长的时候,老肖也正在岗位上日以继夜的工作。看他每天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的身影,以及他那无论见谁都谦逊朴实的微笑,谁又能想到,肆虐的病魔正一口一口啃嗜着他的身体。

今年4月24日,清峰给我打来电话,说他的大女儿结婚了,4月27日在“苏杭春晓”订了几桌,小范围邀请至亲和好友相聚庆贺。这可是老肖的大喜事啊,他的大女儿打小学习成绩就好,从山东工商学院本科毕业后又考取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的硕士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入职济宁市一家金融单位,而今喜结连理,看着女儿穿上了嫁衣,老肖该是多高兴啊。那时我刚带着外孙女从长春回家不久,我在电话里说,祝贺你清峰,恭喜恭喜,我一定准时赴约。27日傍晚我早早赶去了“苏杭春晓”,为的是能早点见到老肖,我们俩也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平时多是微信联系。那天我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远远看到老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身的喜气。他和弟妹带着女儿女婿站在那儿迎接着亲朋好友。看到我过来,他趋前几步,我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那一握,是兄弟是好友;那一握,好久不见的想念顿然消逝。那时的清峰精神多好啊,他携弟妹和女儿女婿一起给我们敬酒,脸上写满了幸福和喜庆,那情景至今还萦绕在我脑海里。抓住难得的相见机会,我们几个相知的同事一个一个再次向他们全家道喜。

谁能料到,我们的这次相见相会,竟成为了永诀。怎么能这样啊?老肖,你一个那么好的人,怎么会罹患恶疾顽疴?问苍天,苍天无声,问大地,大地缄默。“生也百年,死也百年。百年生死,百年情缘。生生死死,死生亦然。生也百年,死也百年,百年春秋,百年祈盼。……”已故著名演员陆树铭作词作曲的《百年生死》,唱出了他的心声,表达了他对人一辈子生生死死的透彻表达。可老肖才55岁啊,55岁就让他走完这百年人生路,何等残酷、何等不公?

老肖,我的好同事,你走了,我没能为你送行,你在弥留之际,我也没能到医院看望,但我对你的牵挂都在心里,我觉得你一定能感知。过去我在微信平台发表的每篇诗文,你都给我转发分享。老肖,你的微信我留着,你还继续转发分享我的文章吗?